19
谢彦捏着偷拍照的指节用力到泛白。
照片里,沈清然跟一个男人撑伞在雪中走着,露出侧脸,笑容明媚,而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,无比温柔,
同是男人,他太懂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“立刻订机票。”他声音里淬着寒意,“去克戎。”
沈清然跟许哲约了第二天去商场采买。
昨晚喝了点酒,她一觉睡过头,匆匆忙忙收拾好出门时,许哲已经等在门口了。
与往日不同,他今天穿着淡灰色羊毛大衣,颈间围着黑色围巾,平日不离身的金丝眼镜也被取下,露出的眉眼深邃而锐利,带着一种陌生的侵略性。
“抱歉师兄,等很久了吧?”她有些过意不去。
“刚到。”许哲语气平淡,可递来的包子早已凉透。
去镇上的路上,他难得没有谈论数据,反而说起实验室的趣事。
当听到陈教授那头标志性的光头,竟是为避嫌某位男学生的热烈追求而剃时,沈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竟然是因为男学生!”她笑得眼睫轻颤,“教授也太可爱了。”
许哲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舒展的笑容,唇角也几不可察地弯了弯。
两人到达镇上唯一的商场,人潮拥挤,许哲始终护在她身侧,精心打理的大衣被挤得皱皱巴巴,他却毫不在意,目光一直落在沈清然身上。
"师兄!"沈清然突然眼睛一亮,"帮我拿那个酒心巧克力!"
这个牌子的巧克力,母亲每年过年都会买。她没想到在这个边陲小镇也能找到。
许哲抬手轻松取下,正要放进购物车,视线却对上了旁边的泰迪熊玩偶。
"这个送你!"沈清然今天笑得格外多,"谢谢你。"
她没有明说谢什么,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秘密。
采购完年货,许哲让沈清然在商场门口等候:"东西太多,我去开车。"
"好。"她点了点头,拿出手机跟教授发了条消息,眼前突然停下一辆黑色越野。
车门无声打开,她还没看清,一只手粗暴地将她拽进车内。
刹那间,恐惧如潮水灭顶,她拼命挣扎,用手肘猛击对方咽喉,这一击又快又狠。
那是谢彦教她的防身术。
然而她的攻势却被轻而易举化解,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轻笑。
“清然,学得不错。”
竟然是谢彦!他怎么找到她的?!
沈清然又惊又怒,挣扎得更加用力:“谢彦,你要干什么?!”
“看不出来吗?”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:“年都要过完了,你也该回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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